春節團拜紀實

107年2月22日上午10時30分於校總區行政大樓第一會議室舉行春節團拜，歷任校長連袂出席針對校長遴選事件發表談話，全文如下：

郭大維代理校長致詞

孫校長、陳校長、李校長、楊校長、張副校長、李副校長、各位老師、各位同學、所有的同仁及媒體同仁，大家新年好！

過去一年非常辛苦，風風雨雨，在今天團拜前要先對花蓮震災同胞表達關懷哀悼之意，希望他們一切平安。各位都知道，在過去一年臺大經歷非常多挑戰，感謝所有師生同仁團結一致，很努力地在風雨中往前走，而我們也把深耕計畫的申請完成了，雖然結果不盡人意，不過大家都盡力了，非常感謝大家。

大家都知道，代理校長的期間即將進入第九個月，我希望代理的過渡時間能盡快告一段落，臺灣大學能夠盡快邁步往前走，因為未來執行高教深耕、還有很多重要的工作，對社會大眾影響很大，包括癌醫中心等等，都需要推動，因此我們希望教育部盡快釐清相關問題，也希望教育部、行政院依法行政，盡快縮短過渡期間，這是一個衷心的期待。

我也有一個祝福，祝福我們高等教育，特別是頂尖大學，可以有更好的發揮。各位都曉得在深耕計畫申請裡面，其實臺灣大學所得到的經費，只有過去剛開始的六成，過去一段時間中，全世界高教發展進行非常快，各國投入非常大資源，臺大要在全世界競爭中站穩腳步往前推動，才是國家社會之福。

相信各位都知道，如果細數下來，可以發現臺大超過十年都沒有漲學費，每年通貨膨脹約2%，而98%的十次方是八成，表示臺大學費的經費剩下八成，剛開始五年五百億，臺大第一期得到33億，現在只剩18億，只剩六成。面對全世界的競爭我們沒有悲傷的權利，必須往前走，我們希望國家能夠注重頂尖大學，因為頂尖大學對臺灣來說是非常重要的，不同的大學體系對國家貢獻不一樣，大學體系、技職體系等等扮演了不同的角色，我們非常希望把臺灣一起往前推，各位可以思考一下，上市上櫃公司中，有三分之一總經理和董事長是臺大校友；中研院院士、校長，立委也都分別有超過20％是臺大校友，如果把所有頂尖大學的所有校友囊括在一起，覆蓋率幾乎百分之百，這代表頂尖大學對臺灣的貢獻，希望這地方不要被忽略。

我們在過去一段時間以來，有許多高中生離開臺灣就學，去年就有超過1400位高中生離開臺灣去讀書，他們不是去更便宜的地方，而是希望去好的學校，這是很重要的。我們發現到這樣的情況有20%以上的增長，很多高中生離開臺灣，這是高等教育的警訊，如果未來沒有一所一流大學在臺灣，那麼臺灣高等教育還剩下什麼，南向是否是鏡花水月，我們需要給臺灣一個活路、一個鬆綁，這樣臺灣才能夠邁步往前走，不是只為了臺灣大學，而是為了整個臺灣，還有所有的頂大。

我們希望祝福能夠成真，十年樹木、百年樹人，要建立好的大學部非常不容易。臺灣大學在所有高等教育頂尖大學中，經過一兩代人非常努力才走到現在，我們要感謝所有校友，經過三、四十年時間頂尖大學終於走到這時候，它要毀敗，可以在五年、十年就可以毀掉，我們不希望這樣的事情發生，在這邊我們給予高等教育及頂尖大學最大的祝福。

過去的風風雨雨，我們沒有悲傷的權利，也不應該沮喪，我們希望所有師生同仁一起努力往下走，我也希望我的希望可以成真，過渡時間盡量縮短，已經有八個月的代理，我不希望再這樣下去，這樣的話會不會使得臺灣大學和其他頂大會不會產生很大的影響？我衷心的希望，衷心給高等教育和所有頂尖大學的祝福，大家一起來努力，最後祝賀所有的師生同仁身體健康、萬事如意，謝謝大家！

孫震前校長致詞

郭校長、陳前校長、李前校長、楊前校長、各位臺大的老師、各位好朋友、各位媒體的朋友，我很久沒看到這麼大陣仗，首先先跟大家拜個晚年！祝福大家新的一年身體健康、學術精進、家庭幸福。

我要特別向郭代理校長表達感謝慰問之意，郭校長在過去七、八個月代理臺大的校長，責任這麼沈重，還受到很多限制，真的辛苦了，我覺得做得非常好。我連續參加臺大新年團拜有四十多年，我本來想我是最多的但不敢講，我從四十幾歲參加到八十多歲，很快早晚有一天不能再參加，但我今天一定來參加，跟師生同學站在一起。

今年臺大是創校九十週年，九十週年對人來說是進入衰老期，我也快要到了。但是對大學來講應當是正當盛年，應該是有所發揮的時候，但大家可以看到臺大過去是何等辛苦。所持者狹，所求者奢(史記後漢書)，拿那麼少的東西，希望得到那麼多的五穀豐收、風調雨順、國泰民安，不是一個很容易的事情。過去臺灣大學第十二任校長遴選經過冗長過程，從今年1/5遴選會推選出新的校長報到教育部，到現在教育部還沒有發聘，已經快要五十天了，我覺得這麼簡單事情國家不能處理，到底問題在哪呢。

臺灣大學的校長遴選辦法是根據《大學法》，經過校務會議的通過，經過教育部的批准，經過授權由遴選委員會來辦理。其中有些事情我個人不是很同意，例如每個校長候選人都要拋頭露面，做公開的治校理念報告，接受公眾的質問，而且要經過校務會議投票來確定候選人的資格，我覺得對待一個很自尊的唸書人是很困難的事，我個人覺得不是很尊重，但是制度是這樣規定。我非常的敬佩，陳校長、李校長、楊校長都有經過這樣的過程，現在我們還沒有上任的管校長同樣經過這樣的過程，我們這次8位校長候選人經過這樣的過程，是他們民主的素養，我對於他們勇於承擔責任，是充滿敬佩。我對遴選委員會也非常敬佩，遴選委員會所做的決定是非常有智慧的。

各位都知道，校務會議雖然對每個候選人投票，但是超過門檻後就不再計算，這是對候選人的尊重，每個人在專業中都是一時之選，不同行業之間很難比較。我們是去看這位候選人能不能通過門檻，並不去細審每個人得多少票，讓大家以後來評論這8個選擇誰好誰壞。遴選委員會的精神也是這樣，不對外宣布會內討論過程，因為尊重每一個委員的隱私，保障充分自由發言和表達意見，也不對外宣布遴選過程到底進到幾位，是在哪一步、哪一個先被淘汰、最後勝出多少票等等，這都是照規定辦法不對外發佈，為什麼不發佈呢？這也是對將來臺大校長的尊重，不在於讓外面評比誰比誰多幾票，誰比誰少得幾票，在我看起來並不是遴選委員會對那個人的學術成就、他的能力的評判，而是覺得誰對臺灣大學是最合適的校長。

這一切過程都在遴選委員會完成，然後完整的報到教育部，照規定來講，以前遴選李校長，那時候我做召集人，還要向教育部委員會報告，現在的規定不需要報告了，教育部應該要批准才對。但教育部居然有那麼多的疑問，政府裡那麼多能幹官員，都是高考優秀人事，不能看明白這樣簡單的事情嗎？我相信事實怎麼樣，每一個人都知道。但過去四十多天、幾乎五十天讓臺大在校的師生、離開學校的校友充滿不安，社會充滿了不安。我不相信我們的政府會非常的平安，我相信政府也是不安，我們做這樣的事，到底是要打擊管中閔？還是打擊臺灣大學，還是打擊臺灣所有的高教學術界？為什麼要做這樣一件事我真的難以瞭解。

我今天看到報紙說管中閔壓力很大，白內障手術的癒後不是很好，我以前開白內障是張院長夫人開的手術，我每次看到張院長就和他表示謝意。我很久沒看到管教授了，我覺得他應該是心境非常平和才對，因為美好的仗已經打過，他沒有遺憾了，不管做不做校長，他都是臺大財金系的合聘教授、中研院的院士，學術上的成就是不可能會被行政上的手段而被打倒的。我想他不管教育部發不發聘，他都已經當選了臺大的校長，我們對他有很多的期待。我現在感覺到不知道政府到底要打擊誰啊？他要倒洗澡水，把嬰兒也倒掉了，倒掉的嬰兒是誰的啊？我覺得是我們殘酷的國家、是我們的社會，是未來我們很多人的希望啊！

教育部明明知道這個結果，這四十幾天，快要五十天，面對媒體我的數學就不好了，還不能發出聘書，就不能不讓人懷疑，教育部幹嘛要做這樣的事，他是秉承上級的命令嗎？他是在執行上級的意志嗎？他的上級是誰？賴清德院長、蔡英文總統都是我所敬愛的臺大校友。

我不知道賴院長記不記得，幾年前我跟賴院長一起參加成功大學校長的遴選，當時遴選出來報到教育部後也是發生爭議，但是遴選委員已決定我們任務沒有瑕疵、已經完成，所以拒絕開會，這一次教育部七次發公文給臺大遴選會，遴選委員會召集人陳校長也非常客氣地在1/31開過會了，得出毫無疑義的結論，我覺得分寸掌握非常好，不能報告遴選委員會內部的事。

遴選會內有三位委員是教育部聘的，特別是姚次長在內，潘部長不去問問姚次長究竟是發生什麼事嗎？到底管中閔是怎麼出來的，姚次長不知道嗎？這21個遴選委員都是我們國家菁英中的菁英，都是受到教育界、學術界非常推崇的。我們國家對這21個人不信任、不尊重，國家還有信任、尊重嗎？我和各位、特別是年輕朋友報告，我覺得我們的社會最大的危機是失去了尊重、失去了信任，我們社會、文化基礎開始動搖，那麼國家的前途真的是非常悲哀的，我到了晚年常引用錢鍾書夫人楊絳，在快一百歲寫到一本書叫做《站在人生邊緣》，我雖然還沒有他年長，我的文章也沒有他寫的好。但是我可以感覺到我站在人生邊緣看見事變，所以我覺得我今天不應該講這麼多話。但是我覺得今天真是臺大的盛事，很少看到四位離開的校長同時出席，今天真的是臺大盛事。

蔡英文同學就任總統以後，大家對她有很大期待，她在一年多任期中做很多重大的事情，每一件事都傷害社會上很多人、動搖國家社會基礎、打擊蔡英文政府的威信以及社會對她的信心。我講的不算，看看每一次民調，就之我所言不虛，我不是很願意講這樣的話，下一步還要打擊誰呢？還要打擊他的母校嗎？打擊臺灣的學術界嗎？打擊臺灣所有學術界參加遴選委員會嗎？我真的感覺是非常悲哀，我最大幸福是比較你們年長，先離開這個社會，但各位還要繼續承受，我祝福大家，謝謝大家！

陳維昭前校長致詞

郭校長、孫前校長、李前校長、楊前校長，還有各位副校長、各位同仁好。本來回到這裡見見老同事都是非常愉快的事情，那在此本來要講些恭喜的話，不過剛剛到孫校長的話，突然心裡一沉啊，覺得相當鬱悶。這期間我什麼話都不能講，已經鬱悶好久了。回到我的老家，應該是我可以發洩心中鬱悶的時候了。

不過我覺得臺大今年創校九十年，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的糟蹋，所以我在進入正題之前，我先提出一個建議：人事處、檔案室也好，把這個事情所有資料整理起來，將來列入臺大校史，把所有簡報公文留下來，要定期展出，讓將來的臺大人永遠永遠記住這些事，做為互相勉勵，做為互相警惕，而這件事不只是讓臺大留下污點以外，另外這也是國際學術界一個相當重要的話題。我是因為在民主轉型期被選為校長，所以退休後很多人找我演講：校園民主與學術自由，我到很多大學和學會演講，而這個一定是將來研究學術自由的學者，一個相當負面的教材，會永遠被討論。

承蒙各位，我擔任校長期間滿長的，在校長任內期間，歷經了七個部長，從郭為藩、吳京、林清江、楊朝祥這是國民黨時代，及後來民進黨執政的曾志朗、黃榮村和杜正勝七個部長，所以我跟教育部之間的互動很久，我知道教育應該怎麼樣，教育部做為我們的主管機關有一定樣子，值得我們聽他們的指揮、跟他們合作，大家相處愉快，每個部長多多少少都有我們尊敬的地方。但是沒想到現在教育部到底發生什麼事情，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，現在大學排名、國際競爭力不好好努力，竟然介入鬥爭，這是國家的悲哀、人民的不幸。

再來談到幾點，教育部帶頭違法不遵守規章制度，剛剛孫前校長也提到，過去我是第一任遴選校長，第二任是李嗣涔校長。早期是兩階段，我們校務會議先遴選出來後報到教育部，教育部再選，不管他選第一位、第二位我們都沒意見，因為制度就是這樣規定，我們絕對尊重制度。那這次教育部把辦法改成一階段，同時派了三個人在裡面，都是有頭有臉，不是空氣人。這次是姚次長、政大校長、中研院院士，這些參與本身設計就是這樣的，他們的參與應該要接受、要承認，現在教育部居然否定他們的參與，那這些人遭受踐蹋，那將來還有誰願意接受教育部的推薦出來當遴選委員？根本是否定他們一切。

第二點我跟姚次長談過，遴選校長從1993年開始到現在也很多年了，為何最近公、私立都發生問題，你們難道不應該檢討嗎？共同的問題都是教育部在管的，教育部就是無能又管太多，所以亂象百出，難道我們的行政院長、總統都看不出來嗎？還有教育部一向非常重視校園安定，我記得我們的同仁都記得。現在郭台銘捐贈的癌症醫院，以前叫八一七醫院，我們為了爭取這醫院，我們全體師生在7/1前一天晚上靜坐，我們一講到開始靜坐，教育部、行政院都很慎重，那時候教育部打電話給院長拜託陳維昭校長不要到現場，因為他們怕我去，現場情緒一來就完了，但我一定要去，但不上台演講，我遵守這樣的規則，後來6/30靜坐，7/1行政院就開協調會，所以現在才有癌症醫院。

以前我當校長，每到選舉期間，教育部就會來公文，說選舉期間希望各大學要保持中立不介入，我們也都乖乖的，下次他還有臉下這個公文嗎？他們自己就已經偏掉了，現在教育部讓人無法瞭解。

另外因為我是在校園轉型期被選為校長，所以我對於校園民主、學術自由最有感受，我覺得現在這個階段是校園民主學術自由最黑暗的時刻，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情況。各位知道在1987年，政府解嚴後，自從臺大學生老師開始發起自由之外，還有大學改革促進會，那時風起雲湧，在1988年選出第一個學生會長，是羅文嘉。1990年開始選系主任和院長，1993年選校長，當時除了臺大以外，清大選出了沈君山，師大選出了呂溪木，選出來以後也是報教育部，那時大學法還沒通過，1994年才修法通過，那時教育部也沒有退回去，他知道潮流是這樣，就順勢接受，從這樣過程中我享受到充分的校園民主學術自由，所以我對於現在這樣的情況更感到痛心。

還有，我上任時本來是舊的大學法，原本是三年一任，後來校務會議把任期改成四年一任，教育部也是馬上補另外一年聘書，也都沒有說什麼，現在國內大學都是四年一任，臺大是引領風潮，而不是順從教育部規定，我們也很願意遵守的。

再來講學術自由，會舉一個鄰近國家，2000年香港大學發生鍾庭耀事件，他是民意調查中心主任，當時特首是董建華，他那時候做的民調特首很低，而董建華的助理就替老闆想辦法找港大鄭校長，他不好意思，就託副校長去跟鍾庭耀打個招呼，結果這事情鬧出來，香港大學馬上成立調查小組，結果包括校長、副校長和那名助理全部都下台。如果今天這件事發生在香港，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應該下臺，所以臺灣對於干擾學術自由的容忍度真的是滿高的，校園民主和學術自由是需要國內各大學，特別是臺大，要負起維護的責任。但這種干擾學術自由的亂流是常常存在的，面對這種情況，唯有大家團結一致，堅強地維護、堅強地去抵抗，最後勝利一定屬於臺大。臺大今年90年，相信未來90年、甚至未來的900年、9000年，相信臺大永遠不斷地蓬勃發展，有尊嚴的屹立在臺灣這片土地上，讓我們大家一起加油、共勉。最後祝所有同仁、媒體同仁先生女士，大家狗年旺旺旺、心想事成、大吉大利、健康平安！

李嗣涔前校長致詞

郭校長、孫前校長、陳前校長、楊前校長、各位同仁、各位同學、各位媒體大家早安。

我本來也想要先祝福大家，不過這一個月來痛心、憤怒，我不祝福了。一個教育部玩法弄權、凌虐臺大超過一個月、超過一個月。我們前任校長親身經歷過這30年、從孫校長到陳校長到我，剛好是30年。我們很高興看到能夠支持大學自主一步一步往前走，我們高興歷屆政府能夠容許、支持讓大學自主一步一步走向光明。想不到18年，今年突然急轉直下、它開始墜入深淵，它就要壽終正寢。一樣的問題，一個教育部怎麼敢來凌虐臺灣的龍頭大學，它對國家的貢獻有多大，為什麼可以凌虐，為什麼不依法行政，他自己又說依法行政，這好笑啊。我今天當校長，如果一個教授來要經過三級三審，我能不發聘書嗎？說我再考慮，他考慮一下沒有問題。我開校務會議，這樣是可以的嗎？這是一個標準的玩法弄權。我提兩個問題，我們蔡總統、行政院賴院長，你們相信、你們認同依法行政是我們臺灣民主的價值嗎？你們認同大學自主是一個進步的、也是臺灣的價值嗎？如果你們認同，請你們制止你們的政府、你們的教育部玩法弄權，謝謝各位！

楊泮池前校長致詞

郭代校長、孫前校長、陳前校長、李前校長，還有張副校長、李副校長、各位同仁大家早，大家新年恭喜。今年春節前一段時間，一個多月一直在下雨，幾個朋友從美國、日本回來，說臺北比他們在緯度更高的地方更冷，好像臺北很冷很冷，很多同仁感冒、很多不怕冷的同仁，也開始用電暖氣。春節的時候天氣突然變很好，我也利用這個時間到台中、溪頭走了一趟，空氣非常好，氣溫非常好，心想雨過天晴了，希望整個臺大走過陰霾。這段時間特別是行政團隊們還有所有同仁、同學，非常辛苦努力，大家應該給行政團隊一個熱烈的鼓掌，也非常感謝郭代校長，張副校長也代了一段時間，所有行政團隊非常努力讓學校運作及教學研究可以持續進行，非常感謝他們。危機就是轉機，希望新的一年臺大會更好，謝謝！